與此同時,武昌教會醫院裏,蔡小宛打開了護士科室的房門,湧現在她麵前的竟然是郭景文。原來郭景文被馮恩然追趕,無奈之下他隻得潛入教會醫院暫避,不想在這裏第一個遇到的人正是蔡小宛。
此時-的郭景文一身血跡,為了安全起見,蔡小宛連忙把郭景文帶到自己-的宿舍,關上房門,為郭景文包紮傷口。昨晚郭景文要槍斃叛變的馮恩然時,由於寡不敵眾,胳膊上反而中了馮恩然一槍,隻得帶傷逃離。由於郭景文“保皇反黨”的身份,革命黨人和公報私仇的馮恩然都要抓他,尤其是馮恩然,必欲置之於死地爾後快——隻要郭景文一死,自己昔時在總督衙門口假傳郭景文指令鎮壓群眾,的血案,就可以推的幹幹淨淨!
就在這時,馮恩然率領眾軍警強行闖入教會醫院,搜捕郭景文。顯然,郭景文-的行蹤已經被這些人發現了!
馮恩然在醫院大肆搜捕一番,卻沒有找到郭景文,但滴在護士科室門前,的血滴使得馮恩然堅信郭景文就在醫院裏。現在隻剩下女護士的宿舍沒有搜查了,馮恩然自然不會善罷甘休,但瑪利亞院長已經對他十分不滿了:將軍,我想你該尊重我們教會醫院,現在就請你離開。
馮恩然毫不在乎地拒絕了,他帶著軍警衝向宿舍,一間一間地推開房門,沒有什麼異常。而此時小宛和郭景文正呆在宿舍裏,他們聽著馮恩然罵罵咧咧地越走越近,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上……
小宛宿舍的房門終於還是被馮恩然推開了,馮恩然一眼就看見小宛躺在床上:小姐,我們要搜查了,請您配合。小宛平靜地回答道:搜吧,不外我今天生病了,躺在床上休息,我就不起來了。說罷側著臉“睡”去。馮恩然和手下把這間宿舍裏外搜了個遍,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,最終隻得悻悻地走了。
眾人走後,小宛的床上探出一個腦袋,他就是郭景文。原來為了回避馮恩然的搜查,蔡小宛把郭景文藏在了自己的床上。兩個人在床上第一次近距離的接觸。當馮恩然走後,壓抑而緊張的空氣一掃而空,兩個人再也無法抑製對對方,的“好感”,他們第一次有了肌膚之親。
末了,小宛羞答答地問郭景文:你會娶我嗎?
郭景文此刻也不再隱瞞自己,的想法:當然,隻要你願意。
蔡振聲房間。蔡振聲一直在擔憂郭景文的安危,一聽小宛說郭景文就藏在教會醫院裏,不禁喜出望外。蔡振聲決定,他要親自將郭景文送出武昌去,否則,郭景文遲早要遭馮恩然,的毒手!
這時,小宛突然對蔡振聲說道:哥哥,我要嫁給郭景文,你同意嗎?蔡振聲正在錯愕,小宛便把上次在教會醫院宿舍遭遇馮恩然搜查的事說了一遍。哥哥,我已經是郭景文-的人了,希望你祝福我們。
蔡振聲頷首準許:妹妹,隻要你覺得好,哥哥就同意!
漢口。從武昌打探消息歸來的蔡小聰再度鼓動馮則清響應起義,投奔革命黨,沒想到馮則清還是拿不定主意,他認為現在形勢尚不明朗,革命頭子孫中山、黃興都不在湖北,亂黨群龍無首,不一定能成事,所以他決定再觀望一下,當下風雲幻化,要保持小心慎重,不可貿然行事。
蔡小聰譏諷道,你這麼畏首畏尾,怎麼能造詣大事?
馮則清不悅地,我這不是沒有膽子,是小心慎重。
蔡小聰譏笑道,在我看來,這都是一個意思。在這亂糟糟的年頭,就是撐死膽大...的,餓死怯弱,的。你也不看看你的本家弟兄馮恩然,人家現在都當了革命黨的巡警總長了!
馮則清不滿地,得得得,別跟我提他!他是他,我是我,別看他這麼鬧騰,遲早有他後悔的一天!
蔡小聰不屑地,怎麼,不愛聽了?我看他就是比你強!該後悔的應該是你!
話音未落,傳來了漢口光複的消息。馮則清大為懊悔,認可自己錯失了良機。事不宜遲,馮則清憑借自己在外事部門任職,同各國領事館,的人頭都比擬熟,便帶著蔡小聰急匆匆地躲進英租界逃亡。不外此時蔡小聰對馮則清更加失望,認為他優柔寡斷,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,難成大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