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興玉還想繼續查詢拜訪徐邦呈案件,可是偵察處長紀真說甘副局長已經把這個案件...的總結申報交上去結案了,不讓偵察科再查詢拜訪了。段興玉對紀真發泄心中-的不滿。紀真卻說局裏剛剛開過會,從今天開始,所有案件都要臨時停下來,中心工作要轉移到守衛批鄧運動這件事情上來。段興玉很不以為然,紀真說這是壓倒一切...的政治任務。清明節的前夕,南州市發明了許多油印的傳單,上邊除了一些吊唁周總理的文章和詩詞以外,還有一些文章直接批判中央文革小組-的成員,這引起了其時公安機關的注意。公安局軍代表、副局長甘向前召集全局幹警開會轉達上級指示,說有人借吊唁總理之名在搞右傾翻案,是階級奮鬥的新動向。甘局長要求各處、分局馬上安排警力,堅決查出油印傳單的來源,回擊右傾翻案飛。在會上,雷副局長坐在一邊一言不發。散會後,偵察處的幾名幹警回到辦公室,都在議論著,感到很疑惑。周誌明和嚴君問科長段興玉和組長陳全有,群眾自發地吊唁周總理有什麼錯呢?和右傾翻案風有什麼關係?段興玉說,看來上邊...的情況比擬複雜,你們問我,我也說不清楚,橫豎領導讓怎麼做,咱們就怎麼做吧。其實段興玉和陳全有對局裏的安排也感到疑惑。偵察員陸振羽告訴人人,聽說雷副局長因為抓階級奮鬥不力埃了上邊的批,又要靠邊站了,現在由甘副局長主抓全局的工作。正說著,處長紀真進來了。紀真訓斥陸振羽,不要在下邊議論領導。接著紀真安排工作,從即日起,偵察科到市內幾家重點郵局布控,監視可疑-的動向,如果發明散發油印傳單所-的人,要追查出傳單,的來源。段興玉知道周誌明的父親病重住院了,讓周誌明先去醫院照看一下父親。周誌明的母親在文革中去世了,父親是原南州大學的黨委書記。做為一個靠邊站-的老幹部,父親在病中仍然對其時國家的前途憂心忡忡,同時也對當警察的兒子很不放心。周誌明心裏明白,父親是在提醒自己,在目前混亂的政治形勢下,千萬不要做錯事情。醫生告訴周誌明,父親這次心髒病複發比以前更嚴峻了。周誌明想請假守在父親身邊,父親卻督促周誌明趕緊去上班,不要為自己延誤了工作。周誌明和段興玉、陳全有、嚴君、陸振羽幾個人在市中心最大的郵局附近布控,周誌明遠遠地看到有個人在電線杆上貼口號,那人貼完口號很快消逝在人群中。周誌明正在人群中尋找,又發明有個小偷在扒竊,周誌明上前抓住了小偷。那小偷大呼大叫說警察隨便抓人啦,不明真相的群眾圍上來起哄,有人還要打周誌明。這時,南城分局-的刑警隊長馬三耀湧現了,他在人群中找到了失主,從小偷...的身上搜出了失主的錢包,這樣就幫周誌明解了圍。隨後馬三耀讓人把小偷帶走了。昔時正是馬三耀把周誌明招進公安局的,兩人,的關係很好。馬三耀也悄悄地對周誌明說心裏話,他覺得現在群眾有一些吊唁活動沒有什麼紕謬的,他說那些吊唁總理的詩詞寫得都非常感人。周誌明心照不宣地表示認同。第二天,甘局長親自來到偵察處,嚴厲地訓斥了一番,說其他部分這幾天都抓到了可疑分子,而偵察處卻隻是抓到一個小偷,是思想覺悟不高的表示。甘局長還讓處裏派人去941廠查詢拜訪工人們製作巨型花圈的事情。段興玉、周誌明和嚴君都對查詢拜訪花圈的事情有抵牾觸犯情緒,一路上盡量說一些輕鬆,的話題。周誌明熱心地為陸振羽撮合,告訴嚴君,陸振羽想和她交朋友。不虞被嚴君搶白了幾句。段興玉悄悄對周誌明說,傻小子,你看不出來嗎,人家嚴君喜歡的是你,你瞎撮合什麼。在941廠的車間裏,段興玉、周誌明和嚴君看到了工人們正在用鋼鐵焊製一個巨大的花圈,在場的十幾個工人都很冷漠地盯著三個不期而至的警察。施季虹也在這些工人之中,她很痕刻薄地諷刺道,警察不外是些工具罷了。嚴君氣憤地想說什麼,被段興玉阻止了。這時,又有幾十名工人聽說警察來了,都從外邊湧進車間,一時氣氛有些緊張。有個三十歲左右名叫安成,的工人,認出了周誌明,他們兩家曾經是鄰居,關係很好,可是文革之中兩家失去了聯係。周誌明見到安成也很高興,兩人熱情地交談起來。安成知道周誌明-的父親病重住院,說一定要去看望周父。工人們一看安成認識周誌明,就都散去了。安成小聲問周誌明,你們會向領導彙報嗎,周誌明有些尷尬地笑了笑。從941廠回來1的路上,段興玉對周誌明和嚴君說,我們今天沒有看到什麼花圈,什麼也沒有看到啊。周誌明晚上回抵家裏,鄰居王渙德、鄭大媽一家人正在用鬆樹枝和白紙花做著花圈。鄭大媽說日間街道上轉達上級指示,不許做花圈。其實家家戶戶都在悄悄地做花圈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