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映一著手,在前廳冒充食客的夏人立刻闖進後院,一擁而上對於薛映,薛映讓韋衙內先帶陳工離開,韋衙內擔憂薛映父母出事,決定放棄功勞,先去救薛映父母。
夏人首領挾持了薛映-的父母,要求薛映放下武器投降,薛映猶豫著不願放下手中的刀,夏人首領讓手下砍了薛映的手,薛映父親為了掩護兒子,忍無可忍地展示了自己非凡的武功,在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的時候,薛映父親搶過夏人首領的刀,眨眼功夫便殺了所有的夏人暗探,韋衙內和薛映都驚得瞠目結舌。
一直躲在屋頂,的趙簡和元仲辛也驚呆了,不禁發出了讚歎的話,聲音雖小,卻被薛映父親聽到了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持刀飛上了屋頂,薛映趕緊喊道那是他朋友,薛映父親這才停下手中-的刀,薛映母親像平時整理院子似的整理著夏人的屍體,薛映父親讓她將屍體和麵粉放到一起,偷偷運出城掩埋了,以免給鋪子帶來災難,他們處置這一切行雲流水,完全不像之前那唯唯諾諾的老夫妻。
薛映不明白父母為什麼一直騙他,他從來都不知道父親武功這麼好,薛映父親說自己確實是怕了,昔時他是將軍身邊...的親衛,專伺暗殺,薛映母親原本有四個哥哥,都是軍營的斥候,然則遇上了敵軍的騎兵隊,全部都死了,薛映父親逃出了軍營,暗中跟著那隊騎兵,毒馬、放火、刺殺,最終殺了所有騎兵和將官,給薛映母親的哥哥們報了仇。
他在將官身上搜出了一封家書,那個將官的兒子剛剛出身,和薛映同年同月同日同時辰出身,雖說戰場殘酷無情,但薛映父親看著那封家書,心裏不由地打顫,開始害怕戰爭了,從那之後,薛映父親就變得窩囊了,他隻希望能夠陪伴兒子平安長大,不再介入軍隊的事情。
以前薛映父親也是鐵石心腸,但自從有了薛映,他...的心就變得柔軟了,薛映父親讓薛映和朋友們先躲出去,如果官府查到今天死人的事情,他們就把罪責全部頂下,好不容易到了開封,決不能毀了薛映的前程,薛映從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這樣的,鐵石般的薛映竟然也熱淚盈眶,雖說依舊怪父母的隱瞞和懦弱,但畢竟是為了他。
韋衙內將他和薛映藏匿陳工的事情如實告訴了元仲辛和趙簡,趙簡懷疑陳工有問題,按理說陳工應該想到,外麵隨處有人抓他,他常去的地方都邑有人監視,陳工卻還故意找秀香樓的姑娘,好像是故意引人前來抓他似-的,趙簡想把人交上去,又擔憂禁軍也有問題,現在最大的問題還有韋衙內和薛映,兩人雖說沒惡意,但完全是在胡鬧,趙簡一想到這裏就一肚子氣,元仲辛看出趙簡真的生氣了,趕緊哄著趙簡,替她將話都說完了,元仲辛真的將趙簡的脾氣摸的清清楚楚。
雖說夏人都死了,但樂坊姑娘來過鋪子,所以鋪子還是有危險-的,元仲辛決定將陳工轉移,然後讓禁軍前來搜查鋪子,但結果是一無所獲,這樣就能掩護這間店了。
為了確定禁軍是否真...的有內奸,元仲辛有意給禁軍放了消息,說陳工在湯餅鋪子,但卻沒有禁軍前來,而是一群不知名的人,偽裝做商人小販,鬼鬼祟祟地在鋪子周圍走動,一個看似領頭的人安排好了人員之後便離開了,元仲辛和趙簡、韋衙內一起跟蹤領頭人,領頭人來到一間廢棄房屋和一個蒙麵人接頭,看來這人就是禁軍的奸細,元仲辛和趙簡想抓住此人,但此人身手很好,還差點傷了韋衙內,順利的逃走了。
元仲辛專門去找了老賊,得知陸觀年並沒有讓老賊協助找陳工,老賊手下潑皮無數,讓老賊協助找人比禁軍有效的多,陸觀年沒讓老賊協助,就說明他並非真心想找到陳工,也許是不想和禁軍搶功,也許是不想讓秘閣介入樞密院大事,真正的原因誰也不知道。
七齋的人聚在一起商量,如今禁軍有問題,陸觀年也不想找人,陳工如果真的十分重要,應該不會讓還是學生,的七齋來護送,這件事從頭至尾都透露著古怪,如今最穩妥的方法就是先將陳工掌握在手裏,看看局勢再說。
陸觀年下令,秘閣全體學員封閉學習一個月,顯然是不想讓大家再介入陳工的事情,元仲辛盤算將陳工藏到秘閣裏,隻有大家隨時能看到才更穩妥,但此舉極為凶險,一旦原形畢露大家都有罪責,大家商量之後決定共同冒險。
如今最大的問題是如何將陳工送進秘閣,雖說秘閣有很多條通道,然則陳工是個大活人,無論走哪條通道,都邑被人看到的,大家決定用箱子嚐試,先把韋衙內裝進大箱子,然後送進秘閣,但梁竹總是盯著元仲辛,很快就察覺了藏在箱子裏的韋衙內。
小景想到另一條通道,但趙簡暗示她不讓說,元仲辛追問趙簡到底還有什麼通道,趙簡要求元仲辛用三個條件來交換,無論任何時候她提出條件,元仲辛都要無條件準許,元仲辛準許和趙簡做交易。
趙簡所說的通道是一條女生專屬密道,密道在秘閣-的出口位於女生浴室,各齋之間課程繁多,時間又都岔開,所以浴室基本沒有空出來的時候,所以護送陳工必須男扮女裝,韋衙內聽到可以進女生浴室,舉雙手申請護送陳工,但卻被全票否決,由元仲辛和趙簡接應。
趙簡帶著扮成女裝的元仲辛和陳工走密道來到女生浴室,浴室來來往往的人很多,趙簡隻能一直擋在元仲辛和陳工身前,生怕別人察覺他倆,慌亂之中趙簡差點撞到一個胖師姐,胖師姐一眼就看出元仲辛是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