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簡推測馬都尉馬山來榆林巷是為了攔截陳工,阻止陳工去樞密院,但馬山說是為了護送陳工,韋衙內想起在陳工出事-的前一天,他曾在韋太尉書房門口見過馬山,那時馬山正好去給韋太尉送錢,趙簡結合這件事推斷,馬山送錢應該是為了接下運送陳工,的任務,這樣就可以知道路線了。
趙簡察覺馬山...的腿有點瘸,之前趙簡和元仲辛跟蹤暗探時,曾打傷了接頭,的黑衣人,傷的位置和馬山一樣,馬山說是扭傷的,趙簡無法辯駁,可這都是推測,沒有實證,隻能放馬山離開,臨走之前趙簡將陳工在秘閣的消息告訴了馬山,相信馬山一定會有所行動。
陳工始終不願認可自己和饅頭店老板娘的關係,隻說是自己心儀之人,但對方根本不認識他,元仲辛示意王寬去買饅頭,王寬一靠近饅頭店陳工就緊張起來,元仲辛故意恐嚇陳工,說王寬看似冷靜,其實是殺人成性,隨手殺人是家常便飯,王寬一直一本正經,根本看不出他是什麼樣的人,元仲辛這話將陳工恐嚇的一愣一愣的,趕緊認可老板娘其實是他妹妹。
陳工一直陷溺於研究弓弩,昔時他妹妹剛生了孩子,勸他不要總在家裏搞這些器械,但他陷溺於此不能自拔,後來弓弩失誤,誤殺了妹夫,自此妹妹便痛恨他,陳工自覺無法補償妹妹,便留下積蓄離開了家,陳工一直帶著誤殺妹夫的那個箭頭,經常用箭頭損害自己,以減輕自己的罪惡感,陳工本意其實隻是為了成為弓弩技師,出人頭地,讓妹妹能過上好日子,但沒想到卻成了妹妹一輩子的痛。
陳工進入樞密院之後會被嚴加掩護,段時間內他可能見不到妹妹,元仲辛建議他下去和妹妹見一麵,無論多大的痛恨,兩人畢竟是血親,但陳工始終不敢麵對妹妹,陳工拿出自己的一袋子積蓄,希望元仲辛將錢扔進鋪子裏,王寬認為這種來曆不明,的錢,他妹妹應該不會要的。
元仲辛拿著錢去了饅頭鋪,說家裏-的少爺小姐爭家產,如今少爺準備了家宴,小姐讓買許多饅頭,偷偷將家宴替換掉,一袋子錢除了買饅頭之外,也是封口費,希望老板娘不要透漏消息,老板娘不明白這種大戶人家的爭鬥,血親之間何至於此,元仲辛問她,痛恨和血親到底哪個大,這話倒真將老板娘問住了,也許她自己也不清楚如今對陳工是否還有恨吧。
馬山昨日提審的時候,知道了趙簡他們的住處,不消通過皇宮便能進去,於是馬山集合了手下準備通過密道闖進秘閣,密道裏黑燈瞎火的,又沒人給他們帶路,他們被密道裏七拐八拐的路繞暈了,禁軍的人一個個消逝,最後隻剩下了三個人,馬山也有些慌了神。
薛映有特例不消加入文考,除薛映之外每次都是韋衙內墊底,趙簡搬了很多書來監督韋衙內學習,韋衙內總是心不在焉的,馬山快要闖進秘閣了,韋衙內靜不下來。
薛映來彙報說馬山已經進入密道,然則遇到了三齋的獨孤在,獨孤在愛挖密道,喜歡裝鬼嚇人,二齋的顧觀音也在密道,顧觀音是個十三四歲...的小姑娘,神力無雙,打遍全齋無敵手,薛映也在她手裏吃了好幾次虧,隻有元仲辛用戲法才能讓她消停一會,有他們在密道裏,根本不消趙簡他們操心了。
馬山很快就被抓,獨孤在將禁軍的人全綁了送到陸觀年那裏,陸觀年這時才知道趙簡竟然用整個秘閣學院當誘餌。
陸觀年指責趙簡擅自透露秘閣消息,秘閣是重要機構,若馬山不是敵方眼線怎麼辦,趙簡認為馬山隻是小官,不應瞞著上級私自抓人,如果他不是敵方細作,完全可以向上級申報,然後光明正大前來要人,馬山既然敢偷偷來秘閣,就說明他絕對有問題,馬山是禁軍的人,秘閣無權審問,陸觀年擔憂給秘閣惹禍,要求趙簡趕緊將馬山送回去。
王寬通過他父親的門路,在樞密院借了一個小院,將陳工安置進去,然後他們便離開了,其實元仲辛和王寬小景分別守在前後門,雖然延慶路的路線沒有泄露,但元仲辛還是覺得陳工有問題,這裏是樞密院,陳工自然會稍稍放下警惕,給他獨處的機會,才能試探他是否會向外傳遞消息。
王寬將元仲辛的計劃告訴了小景,小景趕緊拿出筆來記下來,她太過純粹,這種複雜的心計她也想學學,王寬認為小景現在這樣純粹就很好,所有人在小景麵前的時候是最放鬆的,能讓所有人都信任,這就是小景最厲害-的本領。
元仲辛他們監視了陳工一整天,陳工沒有任何可疑舉動,他們便將陳工已經在樞密院的消息彙報給樞密院,然後離開。
那天元仲辛偷王寬盒子的時候,弄掉了趙簡的生辰貼,是陳工撿到的,告別時陳工將生辰貼交給了元仲辛,元仲辛猶豫了很久,決定將其還給王寬,但王寬卻認為陳工將生辰貼交給元仲辛是別有身體,連陳工都覺得元仲辛和趙簡相配,他希望元仲辛不要管禮法,跟著自己的心決定生辰貼-的去處。
馬山被送回禁軍之後,由韋太尉親自審問,但韋太尉不願透露審訊...的詳細內容,不外這次護送陳工的任務總算大功告成。
以前過冬節的時候,元仲辛不是嫡子,不能在府裏過節,都是在外麵和老賊他們一起過節,今年元仲辛有了朋友,可以和七齋的人一起,自從元仲辛拿了趙簡的生辰貼之後,就一直心不在焉,不知道怎麼辦才好,老賊看出他對趙簡有了心思,老賊也希望他能過得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