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月明看著一車車的摻假油脂送進了工坊,心中暗自自得,楚楚是知道真情,的,她不禁有些緊張,生怕被顧海棠看出端倪。可越怕什麼越來什麼,就在她舀起一提油脂時,海棠忽然看出,油脂的顏色不對,她剛要查看,忽然見夏合匆匆跑了進來,稱家裏出事了,一群記者圍在他們家非要采訪。海棠聞言,顧不上其它,連忙跑了出去,朗月軒開車將姐弟兩人送回了家。
一群記者在顧家圍著顧母,不可一世地提出各種刁鑽的問題,顧母被嚇得不得了,海棠和夏合護住母親,想要將記者打發走,可他們像是牛皮糖一般,就是甩不掉。
顧母被嚇得跑回屋裏躲了起來,海棠跟著回去安慰她,夏合更是壓不住排場,人群外的朗月軒見狀,掉臂海棠的吩咐,走進人群,三言兩語趕走了記者,有記者臨走時揚言,要他好看。
被記者這麼一鬧,顧母的腦筋更不清楚了,她將朗月軒認成了顧順琪,抱著他一個勁道委屈,並拉著夏合,讓他管朗月軒叫爹。夏合擔憂刺激到母親,隻得順著她...的意,別別扭扭地叫聲爹,朗月軒也十分尷尬,但也隻能盡力將錯就錯地寬慰顧母,並為她請了西醫診治。
那群記者在顧家沒有獲得想要的信息,便又跑來朗家門前堵著,郎月明回家時,遇到了他們,便義正詞嚴地對眾人表現,無論如何,朗裏春產物的質量不會有問題。
朗夫人聽說記者來鬧事,立馬又轉變了風向,一個勁埋怨海棠,給朗家招來了禍害,她提議給海棠一筆錢,買斷她的配方,讓她離開朗裏春,並又說起海棠命中帶水,與朗裏春相克什麼的,妙蘭也跟著在一旁煽風焚燒。朗斯年氣惱地訓斥了妙蘭,讓兩人不要再傳這些無稽之談,並稱這次的事件,明顯是針對朗裏春的,就算趕海棠離開,也無濟於事。
海棠仔細想了整件事,覺得這裏麵似乎有陰謀,她擔憂牽連朗家,便決定退出合作,離開朗裏春。朗月軒帶著海棠回到了家,正由龍莫嫿陪著,高高興興吃飯的朗夫人一見海棠,馬上氣不打一處來,縱然聽到她一再道歉,並自動提出離開朗裏春,還是刻薄地貶損了她們母女一番。海棠無法容忍別人說自己母親的不是,當即據理力爭,卻遭到妙蘭和龍莫嫿-的一致嗬斥,朗夫人更是氣得拍桌子瞪眼,連聲趕她走。朗月軒替海棠申辯了幾句,朗夫人急怒之下,連兒子一並趕了,朗月軒拉起海棠走了出去,朗夫人更是氣得火冒三丈,起身追了出去。
朗夫人沒追上兒子,飯也吃不下去,便在妙蘭-的陪同下,來到了她的房中,在她心煩意亂地給朗月圓上香時,無意間察覺了妙蘭藏在供桌後麵的匣子,打開後在裏麵看到了寫著自己名字和生辰八字的那張紙,以及一個頭上紮了針的小布偶,馬上怒火衝天,連打了妙蘭幾巴掌。郎月明聽到動靜趕了過來,見到這一幕也是驚怒交加,怒斥了妙蘭一番。
郎月明送了朗夫人回房後,提議將妙蘭送走,朗夫人卻沒有同意。她暴怒之後冷靜了下來,她第一次審視起了自己,想起自己一直以來對妙蘭的苛刻,和妙蘭從小到大的逆來順受,以及兩個兒子曾經勸說自己善待妙蘭,的一幕幕,她似乎有些理解妙蘭的壓抑和失常從何而來了。朗夫人想了一夜,覺得自己盡心殫智盡力維護這個家,到頭來人人都把自己當做敵人,實在可悲,她決定,無論如何,都不能放棄家中任何一個人,否則這個家就不是一個完整的家了。想通了這一切後,朗夫人不再恨妙蘭,對朗月軒的怨氣也消逝無蹤了,她讓郎月明去將朗月軒找回來,郎月明很不肯意,卻又不好違拗母親,隻得準許了。
第一批口紅很快就生產完成了,楚楚將最後一個裝油脂的桶拿走準備銷毀,恰好遇到了郎月明,郎月明提醒她,將該處置的器械都處置幹淨,並拿出一大筆錢交給了她,警告她不許將此事外傳,楚楚拿了錢匆匆離開了。陸凡真將完工獎勵的紅包發給大家後,察覺楚楚不在,以為她回家了,就想讓人給她帶回去,卻沒人知道她家住在那兒。
顧母自從上次受了驚嚇,身體一直沒有恢複,這天,夏合察覺她竟然昏睡不醒,連忙叫上海棠,將母親送進了醫院。經過一番檢查和治療,顧母已無大礙,然則那一大筆住院費,卻讓海棠有些發愁,她正在跟護士商量,能不能暫時賒欠,哪知護士卻告訴她說,費用已經有人幫她結了。
這時,旁邊走過來一個白白胖胖的老者,護士稱,就是此人幫她結,的賬,海棠不想無緣無故受對方,的恩情,那人卻表現,有人想要見她,海棠想弄清楚真相,便疑惑地跟他去了。
汽車一直駛到了施杭露的工坊,海棠見到施濟周之後,直覺沒有好事,便表現欠他的錢自己會盡快還上,然後便轉身想要離開,施濟周卻叫住了她,向她講述了一個由謊言編織的故事。
在這個故事中,施濟周成了周濟顧順琪-的恩人,顧順琪為了答謝他,與他八拜結交,準備和他一起生產芙蓉膏,結果被朗斯年得知了,朗斯年出於嫉妒,便狠心殺死了顧順琪,顧順琪臨死時,將秘方冊子交給了自己,隻是惋惜,最後一頁被朗斯年奪了去。海棠聽了這個故事大驚,她直覺不想相信這是真的,但施濟周言之鑿鑿,似乎又不像說謊,讓她不禁有些迷惑了。
此時,朗月軒去找顧海棠,見她家大門緊鎖,找到工坊也沒見人,便一直守在顧家門外。天寒夜冷,朗月軒依舊在苦等海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