盧孟實忙著籌備重開張,得辦得漂亮風光。聽說劉金錠出了宮,盧孟實放下手裏的活,隨處才找到他的下處,本想請劉金錠來福聚德做事,又怕請不起。劉金錠看出盧孟實為難,說他再也不幹廚了。為感謝劉對福聚德的恩義,也為給劉金錠解解寬心,盧說要請他吃一頓北京一絕的菜。說吃,劉卻是有興趣。
兩人走到八大胡同,劉見狀心中不爽,說自己可不好這些,埋怨盧帶他來這種地方。盧說僅僅是吃頓飯罷了,在宮裏頭呆得久了,讓劉見識見識。說著話兩人來到望春台。
望春台中,玉雛不冷不熱的接待讓劉金錠很不舒服,在盧,的一再勸說下才忍住了脾氣沒發火。及到菜上桌之後,揭去盤上蓋著的碗,卻是普普通通四菜一湯!“幹炸丸子”“獅子頭”......盧看著玉雛,玉雛也同樣看著他。劉金錠可是已經憋不住了,質問玉雛這是賣的什麼菜?就這也賣錢?這是看不起人!我們吃過見過,你以為我是誰......玉雛也不跟劉爭吵,眼隻看著盧。盧孟實讓劉金錠嚐了再說,劉金錠吃後,覺得果然不錯。
瑞英因蒙古無法治他的病,就和母親重新回到適意居,準備把適意居盤出去,讓花鼻子去找買主。花鼻子千般降低價格,準備從中撈取回扣。
適意居內,瑞英母子生活無著,千般無奈隻有把唯一-的這盤生意出售。瑞英準備出讓飯店,買主和中人到了,坐下來將擬好的買賣文書又說了一遍。買主將銀票和一部分銀元推到瑞英麵前,過數。買主、中人都先行在契約上簽下大名,按上手印,隻等瑞英簽字畫押。
忽聽鞭炮聲。
適意居,的內室,隔著窗欞,克靈湘看著這裏發生-的一切,禁不住用手帕去擦眼角。
瑞英拿起毛筆要簽字--一陣鞭炮聲傳來。他手持毛筆走到門口--見是有人正給福聚德送來一個牌匾,上書“重張大喜”。盧孟實等人正興高彩烈地將牌匾迎進大堂。
瑞英手中的筆下不了,他眼中的臉色變更著、變更著……突然他將筆狠狠地摔在地上:“不賣了!”買主與中人驚愕:“不賣了……?”
瑞英發狠地撕碎那一紙契約,大叫著:“請!”買主中人慌慌而去。這時瑞母拍著手掌從後麵慢慢走出,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容,眼裏則掛著淚花。瑞英決心把適意居飯莊子當成正經事幹,一定要幹出個模樣來,跟福聚德、盧孟實一比高低。克靈湘終於看到兒子發奮了,她拿出一個錦囊,裏麵是她出嫁時的珠寶“祖母綠”“夜明珠”......,浪子回頭金不換,她全力支持兒子!看似不出門的老太太對飯莊子清楚熟悉的水平讓瑞爺和花鼻子受驚,繼而克靈湘又講了她主張開這家飯莊子的初心:家道有時備無時!一方麵留些後手,一方麵也是讓公子哥...的兒子自己曆練曆練--瑞爺到此時才真正明白了母親的用心!惋惜全都晚了。克靈湘卻看出局勢將變更,隻要挺過這幾天。
福聚德,羅大頭煙癮犯了,拿著鴨子去煙館換大煙。
盧孟實住在福聚德後院,每天都在櫃上,凡事都逃不外他的眼睛。愛睡覺...的福順,愛小偷小摸的小生子,都收斂了很多。當然勸快,的成順,也最得盧孟實喜歡。羅大頭可受不了這麼多規距,他是老掌櫃的爸爸請來的,曾經從火裏救出過福聚德,的老匾,自以為是功臣,掌櫃的都寵著他。盧孟實也看出來,不治服羅大頭,他的掌櫃沒法當。羅大頭抽大煙,沒錢了就拿櫃上的器械去當,先抽足了,等有錢了再贖回來。王子西等已經習以為常。盧孟實不知情,看羅大頭拿櫃上器械像拿自家的一樣,便開始整頓飯莊子的紀律。
適意居大裝修,瑞英一改以前甩手掌櫃的作風,親自監工。克靈湘也不時來觀察。福聚德的人看著奇怪,都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。
瑞英要改變經營路線,向花鼻子要主意。花鼻子說不出個所以然,隻說他們賣鴨子,咱們也賣鴨子,瑞英很不高興,將花鼻子訓斥一番--你以前做的事別以為我都不知道,盧孟實所說的事情也不是捕風捉影。
福聚德,盧孟實與王子西商量著訂立店規,盧孟實對羅大頭的強硬態度,讓王子西心存不滿。
深夜,福聚德後院,羅大頭偷偷溜到鴨堆房,準備偷鴨子去換大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