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軍在山口不進不退的,看上去是要搞封鎖了,但誰也不知道日軍的目的到底是什麼,前指發放的補給和新兵源剛剛出發,接到這個情報後也隻能撤回來,遊擊縱隊現在是被困在山裏了。
杵村久藏零丁找薑雅真談話,想知道邱元穀對封鎖遊擊隊是什麼看法,薑雅真稱自己對軍事不了解,所以無法推測出邱元穀的看法,杵村久藏認為,遊擊縱隊雖然是國軍,但已經被共產黨深深滲透,如果徹底消滅遊擊縱隊,想必邱元穀是很樂意看到的,因此杵村久藏盤算放開趙家峪的山口,讓邱元穀接遊擊縱隊回去,並簽訂共同剿共協議。
遊擊縱隊缺少糧食,衛大河和高曉山提出口糧減半,官兵同灶,這個提議遭到其他人的否決,範成章和徐培宗否決最為強烈,他們之前一直補給跟不上,現在好不容易安定些了,又要餓肚子,誰也不能接受,葉賢之和李漢橋兩個擾亂的,更是不能吃任何苦,還暗中慫恿徐培宗和範成章,回去之後跟下麵人透透氣,讓大家鬧起來。
範成章的人聽說口糧減半,紛紛去找高曉山理論,徐培宗的人脾氣更急躁,直接去找高曉山打了起來,他們都覺得自己是官,不能和一般的老百姓一樣,不管幹啥都不能餓肚子,讓他們餓肚子他們什麼事都幹得出來,甚至還揚言要散夥不戰爭了。
衛大河去張莊找高曉山,村莊裏空蕩蕩的,衛大河到翠姑家裏,才察覺好幾個民兵臉上都帶著傷,高曉山已經躺在床上起不來了,翠姑非常生氣地罵衛大河,若不是高曉山攔著,可能她就要著手了。
高曉山支走了其他人,和衛大河零丁聊,高曉山覺得他和士兵受傷了沒關係,關鍵是不少百姓也被誤傷,百姓的心傷了才是最重要...的,這件事表麵看是官兵不滿口糧減半,但實際是軍隊缺少敵後抗戰的信心,衛大河盤算明天找範成章和徐培宗開個會,解決下思想上的問題,高曉山誇獎他成熟了,學會從思想上解決問題了。
夜裏衛大河去找了範成章和徐培宗,敲山震虎恐嚇了兩人一頓,畢竟高曉山是前指派來...的人,不管命令願不肯意接受,不能著手打人,打了高曉山就相當於打了前指的臉,如果被告狀到前指,二人一定沒好下場,顯然葉賢之和李漢橋是把他們當槍使了。
衛大河的話把二人嚇得不輕,他們原本以為按照葉賢之的意思,去鬧一鬧,壯壯聲勢就沒事了,完全沒想那麼久遠,衛大河稱原本是要上報前指的,但高曉山不讓,衛大河覺得事情也不能不了了之,畢竟傷了百姓和官兵的心,衛大河提出讓二人親自去找高曉山當眾道歉,或者各自抽調一個連長去張莊,他當眾打軍棍,以消百姓心中的怒火,範成章和徐培宗都堅決果斷的選擇了後者。
邱元穀向魏璽銘彙報,日軍對遊擊縱隊的目的是全麵封鎖,如果效果欠安會曆久封鎖,邱元穀提議,趁著日軍的封鎖未穩定,盡快拿下趙家峪,拯救遊擊縱隊出來,否則如果遊擊縱隊被封鎖跨越三個月,一定麵臨全麵潰散,魏璽銘擔憂趙家峪的地勢複雜,會遭到日軍埋伏,但邱元穀信誓旦旦,還盤算調中央軍前去協助,還打包票願意承擔一切責任,魏璽銘也隻好準許了他的請求。
杵村久藏認為薑雅真曾在涼水河司令部住過,以她更加熟悉地形為由,派她和黃金山一起帶偵察隊去趙家峪山頭巡查,薑雅真站在趙家峪最高-的山頂山,雙手抱胸站了很久,衛大河在山頭這邊用望遠鏡看到,總覺得薑雅真是想告訴他什麼消息,然則又不睬解什麼意思。
衛大河回到涼水河之後,收到了前指退卻的命令,命令中說讓遊擊縱隊把趙家峪的鬼子引進山裏,然後乘隙突圍出去,中央軍會負責接應遊擊縱隊,衛大河結合之前薑雅真-的動作,猜出薑雅真的意思是讓他們不要退卻。
衛大河自己也不肯意退卻,但他現在是司令,前指的命令不能不聽,衛大河便找李漢橋和葉賢之說了自己的計劃,讓二人先收拾行李,隨時準備撤離,至於撤離時間還要看鬼子的,他們什麼時候把鬼子引進來了,就什麼時候撤。
衛大河又去找了高曉山,探明高曉山也不肯意退卻,畢竟這個根據地經營了一年多,有著大家的心血,就這麼撤了這一年多就等於白來了,衛大河讓高曉山向前指打申報說不退卻,再學著葉賢之的樣子,煽動下麵人鬧事否決,高曉山不肯意幹這種事,不外衛大河拿捏到了他的要害,為了保住遊擊隊,他也豁出去了。